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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孩子起床了。我重提舅舅要她去放烟花的事儿。我说:“你能原谅弟弟吗?”她冷哼一声说:“不要,我不喜欢弟弟了。”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那天弟弟来家里想玩你的遥控车你不给。你说,这是我的,不给你!你也不把零食给弟弟吃。”她气焰低了,眼神闪烁不定地说:“我后来还是把车给弟弟玩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平时做错事说错话,我们都会原谅你,对不对?因为你年纪比我们小,经验没我们丰富,还需要学习。弟弟年纪比你还小,他做得不好,我们是不是该原谅他,给他机会学习呢?”她在我怀里没语言。
我摸摸她的头发说:“我知道弟弟说的话让你难过了,你很委屈。”她轻轻点了点头。我说:“但是隐瞒究竟也是撒谎的一种。”她抬起头,偷偷看我一眼。我说:“我也知道,你只说了对你有利的部分是怕我批评你。”她又低下头靠着我。
我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隐瞒会让我没办法了解事情的原形,失去判定力。不外,我还是原谅你,因为你年纪还小。我知道以后你会做得更好的。”她笑着点头。我和她抱抱说再见,上班去了。
我和孩子爸约好下班后去吃烧烤。孩子爸在电话里说:“你先去,我们半小时之后可以到。”我问:“你说的我们是谁?孩子来不来?”孩子爸说:“只有我,不带孩子来。”
我先到烧烤店,点好了菜。刚打开一瓶汽水,突然听到孩子欢乐的叫声:“妈妈!”我回过头,看见孩子笑嘻嘻地跑过来。
我笑着惊讶地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她搓搓手说:“好冷啊。我怎么不能来?”我摸摸她凉冰冰的小脸问:“怎么冻成这样?”她笑着说:“我们是骑自行车来的,爸爸带着我。”
孩子爸坐下来。我问:“不是说不带她来吗?”孩子爸说:“她非要来。”他打开书开始看书。孩子睁大眼睛说:“妈妈,你怎么喝饮料?”我笑着说:“因为这里没有矿泉水。”孩子站起来,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看货架和冰柜说:“那你也不能喝饮料呀!”
我说:“很久没喝了,偶尔喝一次嘛。”她窃笑着说:“那我也要喝!”孩子爸抬起头来说:“我又开了一本新书,太好看了!”我笑着说:“难怪,我觉得你看起来懵懵懂懂的,跟你语言反应也比较慢。”孩子爸害羞地笑着继续看书。
我对孩子说:“你没带水吧?冰柜里都是冰的,那边有个锅里的维他奶是热的。你要不要喝?”孩子摇摇头说:“不要。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汽水放进去热一热呢?”
我说:“汽水热了就没法喝了。”孩子爸对孩子说:“维他奶可好喝了,我小时候很喜欢喝。你确定不喝?”孩子迟疑了片刻说:“好吧。我喝。”
我拿来一瓶维他奶,把开瓶器递给孩子,让她试试撬开。她拿着开瓶器看了看,把开瓶器的大空缺搭在瓶盖上,一用力开瓶器就一滑。她嘴里说着“咦”,又把开瓶器翻了个口试了试,又没成功。
她看看开瓶器和瓶盖,说:“我知道了!”她把开瓶器的把手放在左手边,用右手握住开瓶器,开瓶器的卡口部位卡在瓶盖的锯齿里,正准备用力。
我制止她:“你现在已经把开瓶器用对了位置,但是开瓶器正对着你自己,不好用力。而且一撬会往你脸上飞的。”
她停下来想了想,把开瓶器的把手挪到自己的右侧,用力一撬,瓶盖掉在了桌子上。她开心地捡起瓶盖。孩子爸说:“我要喝跟你一样的汽水。”我拿来汽水,孩子灵敏地撬开瓶盖,劳绩了两枚瓶盖。
孩子开心地喝维他奶,突然惊喜地叫道:“这个吸管在上升耶!”原来她看见汽水瓶里的吸管在缓慢上升。她用手捏住吸管,把吸管轻轻压回汽水里,吸管又逐步地上升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好玩呀!”我说:“好玩吧?这是因为汽水里有气泡,好像是二氧化碳。”她点点头,把吸管压下去,又盯着它逐步升起。
孩子爸说:“你手脏,不要碰妈妈的吸管。”孩子笑着说:“我想玩,我没有碰到妈妈要喝的地方。”孩子爸认真地问:“那你觉得细菌会不会跑来跑去?”孩子怔怔地说:“会。”
我拿了一根吸管递给孩子说:“你用吸管折一个小星星好不好?”孩子高兴起来说:“你也跟我一起折吧!”她站起来想再拿吸管,我说:“我们一人拿一根,不能再多拿了,否则很浪费。”孩子同意了,我偷偷地躲着折吸管。
她凑过来问:“你折的是什么?”我说:“保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跟我折的一样就不好玩了。”折好了,我说:“我折了一个小房子。”孩子折好一个小星星说:“我们来玩一二三木头人吧!用这两个瓶盖当作起点和终点。”石头铰剪布,我赢了。
孩子的小星星当木头人,我的小房子悄悄靠近她。孩子看着小房子越来越近,声音颤抖地笑着说:“马上就到了,好吓人呀!”我虚晃一枪,成功碰到了小星星,在孩子没反应过来时逃回自己的瓶盖上。
孩子遗憾地说:“没抓到……我们来玩猫抓老鼠吧!”我把小房子挤压成竖条形说:“变形!这样我就跑得更快啦!”孩子看着我的竖条傻笑。
石头铰剪布又是我赢了。最终,小星星没追上竖条孩子激动又不甘心。孩子爸的眼睛从书上挪开,仰面笑着问:“你们在玩什么呀?”这时上菜了,我们结束了游戏。
吃完回到姥姥家整理书桌,姥姥说:“明天还是不要去弟弟家了。”我问:“为什么?”姥姥说:“孩子和弟弟打骂,弄得我们大人很尴尬。还是不要见面得好。”我说:“要不你们把孩子送去弟弟家就回来,中午再去把孩子接回来。”姥姥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行?”
我说:“为什么不行?我小时候你们都让我去姑妈家过暑假,一住一个多月呢。”姥姥摆摆手说:“当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你又不会跟哥哥打骂。”
我说:“怎么大概不打骂,有小孩的地方都是吵吵闹闹的。而且哥哥姐姐也是从小吵到大。都是刚开始玩的时候挺好,玩着玩着就开始吵,相互不理,过一会儿又玩到一起了。”姥姥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我说:“大概是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哪有小孩在一起不打骂的。你小时候跟哥哥姐姐不会打骂吗?”姥姥说:“还真没有,我们家特别和睦,从来不打骂。”
我说:“那大概是年龄差距比较大,你的哥哥姐姐已经很大了。而且电视上明星的小孩也会打骂。以前孩子跟我同事的小孩也是玩着玩着就吵起来,这两年俩人又长大了点,见面就不打骂了。”
姥爷也帮腔说:“是的,哪有小孩不打骂的。”姥姥冷静下来说:“真的吗?好吧,看看明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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