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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老爸讲科学”被禁言一周。
有人问我:是由于黑中医太多了吧?
我的答复是:黑中医的不是我,而是中医自己,那些认为中医不应该被批评的人,不妨先思考几个问题:
屠呦呦发现青蒿素时筛查2000种古代医方,为何最终证明有效者仅占0.05%?
国家药监局2022年发布的药品不良反应监测报告显示,中药占比34.6%,其中严峻报告占中药类15.3%,而化学药严峻报告仅占8.7%,是否印证了“不良反应尚不明确”的风险代价?
国际尺度化组织(ISO)停止2023年仅颁布8项中医药国际尺度,且全部为艾灸用具、人参种子等技术规范,为何核心诊疗体系至今未能建立全球共识?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答复,那我将列举更多的毕竟,让你更为深刻地了解中医的本质。
玄学经典的崩塌
《黄帝内经》的宇宙观
- 《黄帝内经》宣称,世界的形态是“天圆地方”;
- 《素问·灵兰秘典论》认定,心脏是思维器官;
- 《内经》主张人体365块骨头——对应周天度数,而现代剖解证实人体骨骼共206块。
当一部被风味经典的中医典籍,核心理论基础几乎完全错误,其它的所谓医学知识另有几分是可信的?
《本草纲目》的腌臜物
《本草纲目》中大量屎和尿入药,例如:
人中黄(卷五十二·人部):人粪经甘草水浸泡后封存冬月,宣称治疗“大热狂走”。
人尿(卷五十二·人部):童男尿称“还元汤”,称可治“久嗽失声”“跌打损伤”。
秋石(卷五十二·人部):人尿沉淀结晶,被明代道士包装为“永生药”。
夜明砂(卷四十八·禽部):蝙蝠粪便,宣称“明目消翳”,现代检测显示含未消化昆虫甲壳素。
白丁香(卷四十九·禽部):麻雀粪便,用于“消积除胀”,实际含尿酸铵与致病菌。
五灵脂(卷四十八·禽部):复齿鼯鼠粪便,含氮量不足2%,远低于现代化肥。
厕筹(卷三十八·服器部):刮过粪便的木片烧灰,宣称治“难产与霍乱”。
驴尿(卷五十·兽部):治“反胃噎病”。
其它腌臜“药物”另有:
兽部主张“穿山甲通乳”致其濒危,人部收录人魄(吊死鬼魂魄)、孝子衫(烧灰治瘟疫),共约37种巫术产物。
从以上这些荒谬的药物可以看出,李时珍在写作《本草纲目》时,很可能是简单的拿来主义,未必像某些宣传所述的那样有过认真的筛选。
“金玉”在前,这本书上的其它所谓药物,另有多少是可信的?
《五十二病方》的巫毉术
马王堆汉墓出土《五十二病方》(公元前2世纪)记载:治疗疝气需“燔刖徒髌”(烧死人膝盖骨)。
这种与殷商甲骨文“羌刖百人”相呼应的巫医同源现象,是否该继续奉为“千年智慧”?
现代社会的困局
某种医术有没有效,不是看平时如何吹嘘,面对重大疫情的表现,才是其真实本领的体现。
要说新冠期间存在感最高的,莫过于当时疯狂营销的连花清瘟,其表现如何呢?可参考我的文章《连花清瘟能治疗新冠,国际医学界承认吗?》。
疫情期间,国家卫健委《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纳入的“三药三方”,然而,其临床试验数据至今未在国际期刊完整披露。世界卫生组织2022年报告明确指出:尚无证据支持中草药可预防或治疗新冠。
中草药的疗效尚未得到验证,但其毒副作用和不良反应却不容忽视,最为臭名昭著的当属龙胆泻肝丸,20多年前,含肾毒性物质马兜铃酸的龙胆泻肝丸,曾导致数十几万人患上肾病(参见前文《20年了,那些告状同仁堂的肾衰竭患者,厥后怎么样了?》),另有中药注射液,2015-2020年清开灵注射液致过敏性休克报告1176例,鱼腥草注射液因致死性不良反应于2006年暂停使用,但至今仍有企业在对峙生产。
虽然中药有着太多的问题,但依然在医保资金中占据半壁江山,根据2021年全国医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中成药消费达4852亿元,但医保药品目录中63.7%中成药缺乏随机对照试验证据(中国药学会《药品临床综合评价体系建设指南》)。
对于中医药,学界人士批评不断,除了中南大学教授张功耀长期呼吁废除中医,很多院士级别的人物也对其表示质疑,何祚庥院士表示不信任中医,李连达院士更是撰文《丹参滴丸三期临床惨遭失败,丧失惨重,教训惨痛》,向中医药提出灵魂质疑。
全球化碰壁
早在1996年,国家科委(现科技部)就提出了“敲开FDA大门”的口号,试图以此推开世界主流医学界的大门。
1999年,科技部通公开征集遴选,从我们号称博大精深的中医药宝库中,精心挑选了复方丹参滴丸、双黄连片、桂枝茯苓丸、七叶皂甙等7个中成药,奔赴美国向FDA提出申报,然而时至本日,所有冲击FDA的中成药,至今无一款通过FDA的三期临床试验。
比不被认可更糟糕的,是被明令禁止。根据FDA更新的警告名单,累计查扣超5.2万批次中药制品,主要问题包括:非法添加双氯芬酸(止痛药);朱砂、雄黄等重金属超标124至670倍;冬虫夏草中检出致癌物砷酸氢二钠。
在欧洲的大多数国家,绝大多数中草药只允许以膳食添加剂的身份进入欧洲市场,欧盟草药法案根据Directive 2004/24/EC规定,停止2023年仅15味中药(如大黄、山楂)通过传统草药注册,且适应症限制为“缓解轻度症状”。
在被很多人认为“把中医药发扬光大”的日本,汉方药的状况并不像宣传中那么美好(详见《汉方药在日本:扬威海外的国粹还是现代医学的边缘副角?》),日本厚生劳动省《一般用汉方制剂承认基准》明确规定:纳入医保的148种汉方药全部为固定配方颗粒,必须标注“未举行科学验证”警告语。
去年小林制药的红曲事件,以及2021年津村制药因引发间质性肺炎召回26万份小柴胡汤的事件,都让汉方药在日本民气中的地位持续下降。
有人说,你说中医药没有得到世界科学界的认可,那屠呦呦的青蒿素你怎么解释?
很简单,青蒿素并不是中药。除了从葛洪《肘后备急方》获取灵感,青蒿素作为单分子化合物,其提纯工艺和药理学均与中医技术和理论无关。
屠呦呦在2015年诺奖演讲中表示:“青蒿素是中医药给世界的礼物,但提取工艺使用的是乙醚冷萃法——这恰恰是葛洪《肘后备急方》‘绞取汁’记载中不存在的技术门路。”
最后的话
我很清晰,说了这么多,该骂我的中医信徒们依然会骂我,批评中医的文章依然可能会灰飞烟灭。
100多年前,鲁迅在《叫嚣》自序中叫嚣:“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
80多年前,傅斯年在《所谓“国医”》中哀叹:“这(废除国医)本是同治、光绪间便应解决的问题,到现在还成问题,中国人太不上进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21世纪已过去四分之一的今天,批评中医,需要冒着比当时更大的风险,需要拥有更多的勇气。
何其悲哀。
来源:https://view.inews.qq.com/k/20250801A09G6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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