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生男生女似乎就像“抛硬币”,出现不同结果的概率各占一半。这一结果通常可以用费希尔原理来解释。然而,许多已有研究表明,生男生女的比例并非我们认为的近似于1:1。而总是在一定范围内存在偏差。

图源:Oksana Kuzmina/Alamy
具体到个人来说,任何预测男女的“理论”也都“做不得准”。不论是XY与XX染色体的“基因论”,还是民间嗜酸嗜辣、肚子是圆还是尖等“履历主义”,结果总是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惊喜。特别是,有些孕龄妇女似乎更加倾向生下同一性别的孩子,即一直生男孩儿,或者一直生女孩儿。这样的结果更加令人困惑,简单地将其归因于概率问题,似乎也难以自作掩饰。
最近,一项新研究结果证实了这一现象的存在:一些母亲确实可能在生物学上偏向生育同一性别的孩子,这种影响似乎随着其第一次怀孕的年龄和她们所生孩子的数量而增加。
“有的妈妈一连生了4个女孩而没有男孩,这并非巧合,其中是有生物学规律的。”该研究的主要作者之一、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家Jorge Chavarro说。
他和同事分析了“关于女性健康的最紧张研究之一”——护士健康研究(The Nurses’Health Study)的数据。这是一项长达近50年的美国研究项目,自1976年首次开展以来,汇集了数十万名护士提供的信息,为研究女性慢性病提供了依据。
Chavarro团队调查了1956 年至 2015 年间58007 名生育多子女(两个及以上)妇女,和她们的146064 名活产婴儿,发现性别比例与随机预期的性别比例有偏差。这意味着其中一些女性可能有生育同一性别孩子的生物学倾向——不论家庭规模大小,与28岁之前生育第一个孩子的女性相比,28岁之后首次生育的女性只生儿子或女儿的几率更高,约高出13%。
研究人员随后查看了护士健康研究中 7000 多名女性的基因组。他们发现,只生女儿的女性每每在10号染色体上具有NSUN6基因的特定变异,而只生儿子的女性每每在18号染色体上具有TSHZ1基因的特定变异。
根据已有研究,目前我们只知道,NSUN6是一种人 RNA甲基转移酶,参与卵白质形成;而TSHZ1是哺乳动物嗅球发育和功能的关键调节因子,并控制参与人类 Kallmann 综合征(性腺发育不良和嗅觉减退)的分子的表达。
在此之前的2024 年,密歇根大学遗传学家Jianzhi Zhang团队也曾经关注过这一问题。团队根据英国生物银行的数据发现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加权“硬币”——10 号染色体上存在与精子形成和受精有关的基因。其中一个点的突变“与生下女孩的概率增加 10 个百分点有关”。
除了基因原因之外,生男生女也和不同文化有关。例如,一些家庭倾向于生下所期盼的某一性别的婴儿之后就会停止生育。这种人为干预因素在某些新研究中会被删除掉。然而,偏差仍然存在。在纳入研究的两孩家庭中,近53%的家庭有一男一女,高于随机结果。

“早说嘛,还要海南岛、吐鲁番和少林寺干啥。”
随着研究中家庭规模的扩大,有单性别孩子的家庭变得越来越多——这可能表明这些家庭会不停实验,直到他们生出不同性别的孩子。例如,有3个男孩的家庭有61%的机会再生一个男孩,而有3个女孩的家庭有58%的机会再生一个女孩。
然而,学界对于对此类研究结果一直持审慎态度。
昆士兰大学遗传学家Brendan Zietsch在2020 年对470 万瑞典新生儿的研究中没有发现性别比例扭曲的迹象。他坦承,这项研究结果不够准确,部分原因是其样本取样范围相对局促。Jianzhi Zhang对此深有同感。他认为,本身团队的研究结果数据大多来源于欧洲血统,因此可能无法完全代表环球遗传的多样性。
Jianzhi Zhang直言,此类研究的最大挑战之一是人类有限的家庭规模很难精准检测影响后代性别比例的遗传变异。他相信,随着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不停发展,生物样本库遗传数据集将有望实现不停增长。未来的研究有希望突破这一瓶颈,找到影响人类出生性别比例的遗传变异的真正奥秘。
参考文献:
1.doi: 10.1126/science.zw2hhn1
2.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4536315/
3.https://pmc.ncbi.nlm.nih.gov/articles/PMC3934178/
来源:https://view.inews.qq.com/k/20250808A03RSH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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