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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什么时候变成了“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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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2 18:56:50|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曾经想过“原生家庭”这个话题吗?


在我印象之中,有一段时间,每天打开微博和论坛,首页动辄挂着四五个讨论“原生家庭”的帖子——点进去看,里面似乎皆是悲剧:无能的父亲、懦弱的母亲;暴躁的父亲,控制欲极强的母亲;没有露过面的父亲,等于不存在的母亲……


仿佛我们二三十年的人生中一切的痛楚和不如意,都可以归咎在这四个字上。





有人说我们应该原谅父母,也有人态度猛烈,称他们让我失去那么多人生的可能,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但这种愤怒其实是让标题止步于此。


或许,关键在于,我们是站在什么位置上,对父母有着什么样的期许,才能做出“原谅”和“不原谅”的评判呢?








01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本质是人和人的关系




“原生家庭”是个社会学的概念,与夫妻双方组成的“新生家庭”相对,指的是人从童年开始成长的家庭。这个词原本是个中性词,但在讨论中出现的“原生家庭”,可以说成为了一种原罪。


我认为我们可能很难客观地去评价这个概念,因为它离我们太近了,太轻易被某时某刻的际遇所影响,而得出偏执的结论。





从我们出生开始,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父母几乎是以一种无所不在的情势包围着我们,我们必须对他们的一切照单全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们可能被无端地指责,被怀疑,被当作情绪的垃圾桶;大概他们左右了某个我们人生的重大决定,又大概他们因为无知、傲慢或软弱让我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以至于我们在谈起童年履历的时候,常常满是遗憾。


但是,我认为这其中存在一个认知的误区——似乎我们对“原生家庭”寄予了过高的期望。我们希望它是完美的,希望父母能够为我们规避掉一切可能的风险,能够留意到我们每一个微小的情绪,甚至有能力对所有意外未卜先知。


而我们大概往往忽略了一点,即所谓的原生家庭——父母和子女组成的家庭,本质还是一个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网。





父母在作为父母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毕啸南在新书《在你们脱离以前》中写到,也许所有子女都犯了一个错误,父母被我们神化了。儿时,他们是我们的天,他们无所不能,他们就是一切。等我们长大了,才渐渐明白,他们也是在跌跌撞撞中摸索如何做一个好父亲、好母亲。


这是《在你们脱离以前》这本书的母题。





作家在全书的开头,便尖锐地提出了一连串的质询:我们的父母,他们的童年是怎样的?爱过谁、怨过谁吗?可曾有过像我一样的理想和追求?甚至他们的性、那些掩藏的欲望和不甘呢?他们有只属于自己的巨大的遗憾吗?我像打开自己一样打开过他们吗?像爱自己一样爱过他们吗?大概,像看待一个平等、独立而完整的人那样看待过我的父母吗?



作者毕啸南

这些标题无一不振聋发聩。





和父母的关系,是我们面对的第一个人际关系,经常也是最难处理的关系。


大概这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把父母当作一个“完整的人”去看待。同时,他们也被“父母”这个突然落在身上的身份所束缚着,没有在我们面前把自己当作一个完整的人。


黄晓明在微博上写道,这本书是他的母亲推荐给他的,他通过母亲的讲述,意识到自己与父母的牵绊远比想象的更深。





袁弘说,父母、原生家庭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相识他们其实也会更相识我们自己。很多事我都是自己有了孩子才开始明白。


张亮说,这本书既是写给家里的父母,也是写给路上的我们。











02





死是生的一部分




这个夏天,《在你们脱离以前》在微博和短视频平台一度掀起了热浪。这个标题直指一代独生子女内心最不肯面对的一个标题:父母的离去。


袁弘用“未知死焉知生”来形容这本书,同时又诚实地称,自己不敢想这些。





毕啸南在书中讲述了多个关于死亡和告别的故事,我起初觉得,在一本书的容量里,悲剧的密度是不是有些过高了?但很快,我意识到了这个疑问得可笑。书中的主人公身上沉重的履历,又何尝不是每个人的写照呢?


人生啊,从来便是遗憾和悲剧的集合。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父母。


但是关键在于,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它。





毕啸南写他的奶奶的去世,他说,在回到家第一次见到奶奶的遗容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彻底崩溃,但他凝望着她,却没觉得有半点不同。


《庄子·养生主》中写,老子死时,他的朋友秦失前来吊唁,看到其他人过分悲伤,秦失对他们说:“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还有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更为朋克的一段:在《庄子·至乐》中,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


死不是竣事,而是生的一部分。





我很喜好全书开头的那一段,想象父母的葬礼。


诚然我与父母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到底没有像毕啸南那样对父母提出录一段“给我脱离后的世界”的视频的勇气——书诚然是动人的好书,不过,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相处方式,作为读者也不一定要每件事都去学习模拟一番。我是这么想的。


不过说到这个,我想到大概是几年前,微博上有过一个讨论:你想在你的葬礼上放什么歌曲?


我觉得这个话题也是在问,你觉得哪首歌最能够表达你自己?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答案。





在音乐这回事上,我的父亲比我的造诣要高得多。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刚好是港乐的黄金年代。


我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港乐迷,小的时候,我是在谭咏麟、张国荣、张学友的歌的熏陶之下长大的。其时还是个录音机和磁带的年代,厥后才有了DVD和VCD。这些磁带和VCD现在仍旧摆在他的书房里。我不想说这是他芳华时代的珍贵记忆,我认为,它们是构成他的人生的一部分,是他生命的底色。


想想看,三十年前那个跑遍城市里的音像店买张学友的磁带的少年和现在抱着iPad准时等线上演唱会的我有什么区别吗?我觉得是没有的。





我曾经给一本芳华杂志写过一段时间的专栏,主题是“和老爸一起打游戏”。


我父亲是游戏迷,我自己倒是相对玩得不那么多。为了写稿子,我着意在他打游戏的时候在旁边看,美其名曰“人物观察和生活纪录”,结果发现父亲打起游戏来吱哇鬼叫,还自学成才地学会了在PS4上和外国人联机……简直和身边的男同事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说,说不定葬礼上可以播放一下马里奥吃蘑菇的音效……开打趣的。








03





每个人都能从书中找到自己



小时候,我自然而然地觉得,人到了某个年龄,自然会变得成熟。到了三十岁便不可能再去看什么动画片了,到了五六十岁,怎么可能还像少女一样享受初恋呢。





这本书中的《六十岁女人的爱情》就讲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女教授的初恋。


具体是怎样的故事,在这里便不多做赘述了。但书中原文对于这段的叙述我觉得很有意思,便稍微引用一段:“是啊,100米,50米,10米,他就这样慢慢走过来了。当他走来的时候,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真的是他。他那炙热的眼神像要把我烤化了一样,我的心小鹿乱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这是那位女教授说的话。很有趣吧——我觉得在我们写剧本的时候,都很少会让一个六十岁的女性脚色说这样的台词。





读过这个故事,也令我不由得反省,我自己做人物设定的时候,也是被刻板印象局限了视野。父母就要有父母的样子,老人就要有老人的样子——但这又是谁这样规定的呢?


许晴第一次上综艺节目的时候,体现可以说让众人大跌眼镜。大家很意外,演出了宋庆龄这样的脚色的女演员,在生活中居然是这样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的样子。她坦然地说:我喜好这样的我自己。


这样的许晴,在微博上分享了她最喜好《在你们脱离以前》中的一句话:年龄这样沉重的东西,在爱情面前显得毫偶然义。





这本书很有意思,似乎每个人都能从书中找到自己。


回头想想这本书的主题吧:它写到了生死,又不但仅是生死;写到了失败,但绝望背后仍旧有爱的力量。写得最多的是和解,但也并非是鸡汤式的劝人包容,它更多的是在讲理解,不是那种“作为子女,我们应该理解父母的苦”那种带了些忍辱负重的意味的理解,是作为一个人,去理解另外一个恰恰是我们的父亲或母亲的人。


当你理解一个人之后,你的世界会被打开,会变得宽广,从而你也更加轻易去原谅自己。回到开头,这也许是我们和“原生家庭”相处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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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脱离以前》

毕啸南 著

博集天卷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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